护靳元正摆脱敌人追踪,时限一个月。
注意:1、靳元正此人极为重要,如果任务失败会对本时空产生未知影响,希望认真对待。
2、此次只能停留三个月的时间,请合理安排时间。
正是因为最后的两段文字,缘行穿越后才没有急着回到天禅寺,而是在敬亭山转了几天,最后在这个小山村里找到任务目标。
原以为自己的到来当然会引起对方的警惕,还要耗费一些功夫才能取得信任。谁知情况完全出乎预料,靳元正听了他的法号,很轻易地留他在这个小村子里住了下来。
原来靳元正年轻时与方丈师伯颇有一些交情,天禅寺那位下山的师兄便一直在他的帐下听用,最后为了保护靳元正更是搭上了一条性命。直到他前年假死之前,二人都有书信来往,师伯在信中曾提过缘行这个弟子。所以,听了缘行的自报家门,才并未将他拒之门外,反而如对待子侄那般待他,偶然见缘行抄写佛经,觉得在楷书上还有提升的空间,更是主动教导书法。
当然,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可靳元正的这个决定,因缘行身上尚存留一些战场上留下来的杀气,靳元正的师弟,就是那名叫杨乐安的壮汉,处处对缘行试探针对,今日更是将态度摆到明面上了。
做个任务怎么那么难?他在心里忍不住嘀咕,着实有些头疼了。时间已将近半个月,这个小村子一如既往的平静,偏偏自己不知敌人来自哪里,又会什么时间到来,所以只能每日提防,晚上当然睡不好,持续这么多日子,感觉就是个累。
鱼
“师兄,这个小和尚身有杀气,又没有度牒等证明身份之物,实在太可疑了。”杨乐安拎着鱼,一边闷闷地说道。
“怎么?还能杀了他吗?”靳元正慢悠悠地踱着步子,闻言不由一笑:“身无戾气,明显是个敬佛多年的僧人,你不怕杀错了人?”
“师弟怎是那弑杀之人?只是不安罢了。”杨乐安甩手,道:“要不将他赶走吧,留在这里岂不碍眼?”
“赶走……”靳元正扭头看他,语气中满满的无力感:“师叔多精明的一个人,怎教出你这么一个直性子?”顿了顿,他摇头叹息道:“虽然老夫相信他真出自天禅寺,但若放他到外面,这里便有暴露的风险了,不如留在身边,控制也好,提防也罢,等查清楚了身份,再做计较也不迟。”
“呃……”杨乐安哽住了,无比佩服地望着自家师兄。师父说的没错,搞谋略的人,果然都长着花花肠子,恩,听说心也是脏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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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字写得规整,却少了分灵性,若能下苦功练上十年,未必不能成为另一个怀仁和尚。”靳元正看着书桌上那写了一半的《出师表》,面露微笑。
“学僧可没那般大的志向。”缘行对书法的感觉一般,只是此地白日里无聊,才写一些权当打发时间了,实没有成为一代书法大家的兴趣。至于练笔十年,那还不如念经呢。
靳元正摇头叹息,似在惋惜。过了半响,见他已将整篇文章写完,便开口:“我见你每日诵经到深夜,既然这般虔诚,留在山中潜修岂不更好?又何苦入世呢?”
缘行放下毛笔,闻言笑答:“六祖言‘佛法在世间,不离世间觉,离世求菩提,犹如觅兔角。’不亲身体悟,如何懂得世间、出世间的不二法门?”
靳元正又问:“每日枯坐念经,与在山中又有何异?”
缘行答道:“功课不做,难有精进。”
“又为何诵经至半夜?白天反而补觉呢?”
“夜晚清净,贫僧……认床。”缘行这时再听不出人家在透他的底,就真是傻子了。他自然不能说自己为了防备有人突袭侵入,夜间念经的时候,也在分心关注周围的风吹草动。当然,这句回答也不算撒谎,可能因为距离天禅寺太近,他真的失眠了。
靳元正想了想,突然快速地说了句:“难道不是下山犯了杀戒,心中犹存不安吗?”